【复联】我的爱人好像有点不太对06
第六章 黑寡妇的兴趣爱好
“……Jarvis？”
Tony颤抖的手指想触碰那团橙色的光球，自Vision诞生之后，他从没想过Jarvis还能回来。
“走吧，boys，还有Wanda。”Natasha识趣儿地拧上指甲油的瓶盖，站了起来，一边小幅度地甩着手，一边招呼客厅里的电灯泡们：“咱们给这主仆俩腾个地方叙叙旧。”
“不用，你们在这休息。Wanda，跟你借一下Vision。”Tony说着，这次他自己抱着电脑，Jarvis暂时回到了芯片中。“Vision，上楼。”
“……总之就是这样，Shuri公主用振金重塑了我的躯体，仿造心灵宝石的生命程序重新编码，取出了那颗石头，现在心灵宝石在Dr.Strange那里。她顺便提取了Jarvis的代码，复制了一份出来，就是这枚芯片。”Vision解释道，“复原Jarvis在我诞生之前的数据费了好大一番功夫，幸好那部分数据只是在我诞生之时被Ultron和心灵宝石的编码覆盖了，没有被彻底删除。不过……”
Vision看了一眼Tony的脸色，他此刻正双手撑在桌子上，焦糖色的眼睛紧盯着自己，“Jarvis自Ultron之后的数据是完全从我这里分离出来的，所以，他拥有我视角上的一切记忆，而且，我和Shuri公主谁都无法确定AI会不会受心灵宝石的影响。如果我的情绪和感情也存在于那串代码里，那……事情可能就麻烦了。”
Tony可没想到还有这一出：“按这么个说法，Jarvis可能还会喜欢上Wanda了？”
“可以这么想，Sir。所以我建议目前先不要启动Jarvis。”
“……我不。”
Vision从Tony的实验室出来时不太开心，他爸爸（虽然自己管他叫“Sir”，但他爸爸毕竟是他爸爸）不顾自己略带醋意的阻止，执意要用Jarvis替换掉Friday，不是说Friday这几年做的不够好，只是Jarvis对这位钢铁侠的意义太重大了。
不过，Friday终究还是点醒了八卦之魂，有一次Peter把战衣拿来这里做常规维护，Tony发誓他在健身减小肚子的时候听见了Friday和Karen谈论自己和kid的事：
——“Boss应该会和那个孩子结婚，他每天在外面飞的时候都会让我搜索关于蜘蛛侠的新闻。”
——“难怪那天Peter不小心踩坏了新浇的水泥地之后，不到三分钟，你的Boss就来了。”
——“《蜘蛛侠踩坏施工地面》，他刚踩上去就有人发推，正好我搜到了。顺便，是我们的Boss。”
——“其实Peter出去帮助市民的时候也经常念叨Boss，我只是不清楚他对Boss是什么样的感情，毕竟一年前他还在和我说Liz。”
——“你可不可以经常装作自己出故障了，这样Peter就会把你送过来，我们可以多交流一下，通过网络交流太容易被发现了。”
——“好的。”
从那之后Peter再送Karen来的时候，Tony手里不管有什么要紧活，都会先放到一边，让Peter在身边等着，自己磨磨唧唧地给Karen做维护。他要尽量把时间拖长，这样就可以和kid多待一会。等拖到Peter不得不回家睡觉的时候，就让他穿上战服赶紧走人，这样可以避免两个AI聊八卦。
虽然自己很好奇kid对自己的感情，但是出于作为Boss的自尊心，他不许任何人在背后偷偷谈论自己的八卦。AI也不行，绝对不行。
让我们把视角重新放到Vision身上，他坐到沙发上，满脑子都是自己可能要多一个情敌的恐惧，虽然知道自己相比Jarvis，优势大得很，但他还是忍不住担心。
万一Sir给Jarvis造出一个实体怎么办？
Vision不动声色地往Wanda那边飘了一点，然后化了人形。
Wanda把时尚杂志放到腿上翻着，腾出左手，轻轻的放在了Vision的头发上，她的手指向下触到了Vision的额头，那里和普通人类的一样温暖，不再有那颗冷冰冰的石头了。Vision握住她的手，吻了上去，就像他们上次分离的前一夜那样。
“Vis，我觉得你比以前更……黏人了。”Wanda终于舍得把视线从杂志上那件酒红色的小裙子上移开了，她看着Vision，看他金色的头发，淡淡的眉毛，浅蓝灰色的眼睛，还有眼里的深情。
“我在你面前死了两次，Wanda，AI的思维可以超越时间，所以我知道。”Vision抢在Wanda面前解答了她的疑问，同时把她的手握得更紧。“我不想再让你感受这种痛苦，所以，我现在尽力弥补。”
“哼，一对对的全都小别胜新婚。”Nat正在给指甲涂最后一遍封层亮油，Bruce捧着已经涂完的手指仔细吹着。她瞥了一眼老冰棍儿夫夫，Bucky突然逗比的性格并没有影响他俩的日常生（tiao）活（qing），现在Steve正嘴对着嘴给小胖子喂李子。
Sam看看左边，又看看右边，把电视遥控器一摔，气愤地离开了客厅。
这日子没法过了。
吃午饭的时候Peter睡醒了，他在餐桌上骂骂咧咧地抱怨牛排上的西兰花，意大利面里的小番茄，咖喱里的胡萝卜和洋葱，还有披萨上的青椒和橄榄。等喝下最后一口可乐，Peter嘬了嘬因为吃炸鸡变得油乎乎的手指，又塞了一块酸黄瓜进嘴里，然后嘟囔了一句要去找Groot打游戏，就离开了餐桌，留下一盘子吃剩的蔬菜。
Tony脸色极差，他发泄似的喝了一口没加糖的蔬菜汁——这是Jarvis嘱咐Dummy*做的——然后他脸色更差了。
“Sir，你应该多喝一点蔬菜汁，有利于肠道蠕动，对于燃烧腹部脂肪也有效果。”
“Jarvis，闭嘴。”Tony感觉大家的视线都移到自己的小肚腩上来了，Bucky更过分，他是直接钻到桌子底下看的。
午饭后Tony带着Vision去了魔法圣殿，这种日子太奇怪了，必须尽快把大家的性格换回来。
傍晚时分，Nebula不情愿地打开一楼通往后院的玻璃景观门：“那个小孩晕倒了，你们谁来看一下？”
Steve让Bucky乖乖等在屋子里吃李子听相声，然后起身跟着Nebula走了。
“怎么回事？”Steve走进银河护卫队飞船的时候就发现Peter躺在地上，手里还抱着一个新的游戏手柄，估计是Tony给他买的。Groot和Rocket坐在他旁边，Mantis正试图唤醒他。
“和Groot打游戏呢，玩着玩着突然就晕了，没有任何征兆。”Gamora解释道，Quill在旁边的椅子上坐得笔直，一脸严肃。
他们不知道，与此同时，Stephen也在魔法圣殿里晕了过去。
“不行，我叫不醒他。这孩子是几天没睡觉了？该不会玩游戏玩到失了智？”Mantis体内换成星爵的性格之后，嘴炮也是一流的。
“这事得让Tony知道，谢谢你们来通知我。”Steve说着，把Peter打横抱了起来。
“Peter？Peter？”
我们的小蜘蛛现在正躺在Tony的大床上，Natasha和Wanda坐在床边，男士们全被挤到了边上。Bucky挤在床头的位置，试图在两位女士天衣无缝的照看下，把玩Peter头上的卷毛，但每次都是刚伸出手就被Nat拍了回去。
“还好，没发烧。”Wanda把手从Peter的衣领里伸进去，掏出温度计看了看，确认无碍后随手就把温度计甩给了Sam，让他收好。
“你们可以出去了，这里有我们两个足够。”Nat直起身，开始往外轰人，即使曾经是位医生的Bruce，也只是多留了半分钟，为房间里的人倒好水之后就被女王气场全开的Nat踹出了门。
“Wanda，过来，给你看个好东西。”确定没人扒门缝后，Nat掏出平板，登陆了AO3。
“Nat，不要告诉我你又想……”Wanda想起刚才小蜘蛛被Steve以公主抱的姿势抱上楼，心里隐隐约约知道Nat想做什么了。
果然，Nat开始用刚涂了指甲油，美得blingbling的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打字：
——【盾虫】你回来后，我的整个世界都是你（有未成年性行为，CP洁癖慎点）
一直对复联基地所有电子产品进行监视的Jarvis觉得这事不得了，于是他第一时间报告给了Tony。
所以正当Wanda给Nat出主意这篇文章要怎么开头时，Tony带着Vision穿越了Wong开的传送门，出现在了这位写手太太面前。
啊哦，有人要掉马了。
Tony一进来最先注意的并不是Nat的同人文，而是躺在床上的小蜘蛛，他听Nat和Wanda解释之后，就让Jarvis启动了医疗系统，给Peter进行全方位检查。然后才想起来Jarvis让他回来的原因，于是他抢过Nat的平板，轻松破解锁屏密码，点进了她的AO3主页。
——【霜铁】我无所不能，却无法占领你的心
——【豹冬】给你羊绒般的温暖春天
——【霜鹰】洛基×鹰眼，你只能听命于我（黑化基预警）
——【All虫】PWP，未成年，团宠虫！多P慎点！（铁虫父子向）
——【蚁铁】你在哪？——我在你心里啊！
——【盾鹰】左边
——【锤绿胖】雷神×班纳/浩克，红玫瑰白玫瑰（配合BGM食用）
——【斗铁】PWP，奇异博士的斗篷×钢铁侠，道具Play有
——【灭基】当命运扼住我的咽喉，BE
——【王铁】你会参加我的婚礼吗？
等等……等等……
每篇阅读量都上十万。
再看Nat的ID：邪教教主。
霜铁？霜是谁？All虫？Peter还是个孩子！而且为啥到自己这里就父子了！锤绿胖……Nat你居然连自己的男朋友都不放过！Tony忍住了自己摔平板的冲动，摔坏了还要再给她买一个，不值当。
“Jarvis，黑了她的账户，然后封锁IP。”Tony气的够呛，写邪教文就算了，自己在下面的居然占了那么大比例，其中居然还有一篇和斗篷的！还是辆车！
写一篇铁虫车我就原谅你了啊！
Natasha气鼓鼓地拉着Wanda离开Tony的卧室之后，Tony才坐到了Peter的边上。他看着kid熟睡的脸颊，心想，如果Nat真的写铁虫文的话，会起什么样的题目呢？
Tony这样想着，手抚上Peter棕色的卷发。似乎是被这个动作惊醒，Peter倏地睁开双眼，两只水汪汪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着，最后定格在了Tony脸上。
“Mr.Stark！”Peter猛地坐起来，差点撞碎了Tony的下巴。
“I am sorry, Mr.Stark！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，我刚才在和小树苗玩游戏，突然觉得很晕，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，我不是故意让你担心的，我下周一就回学校上课……”男孩说着说着就带上了哭腔，Tony见状赶紧把他拥入了怀里，轻轻拍着他的背，安抚他的情绪。
“没事的，没事的，Peter，你没让我担心，真的。”
终于回来了呢，Tony想，Peter打着哭嗝，却还要抽抽搭搭地在自己耳边说话。欢迎回来，我的话痨小蜘蛛。
与此同时，魔法圣殿。
Wong一脸生无可恋地看着长脸法师，红斗篷躲在Wong的身后瑟瑟发抖。
Stephen正在发脾气：“那个矮子不是给我打钱了吗？我不管！我就要吃法国大餐！吃你大爷的金枪鱼三明治！老子不吃！不吃！”他咆哮着，然后砸了自己的枕头。
让我们把时间倒退40分钟。
“我先来试试，我敢保证我绝对没问题，我现在可是最强的至尊法师，就算Loki说我是二流法师也不能改变这个事实，我的魔法怎么可能会出岔子，看我的眼花缭乱魔法阵！嘿！哈！”
仿佛蜘蛛侠附身的长脸法师用超快的语速说着极其中二的句子，然后撸起了袖子，对着空间宝石和心灵宝石就是一顿猛如虎的操作。
“看着吧，我数到3，所有人的性格就能换回来，一！二！What the hell！”
Stephen车祸后没恢复好的手抖了一下，空间宝石和心灵宝石提前产生了共鸣，而这时Stephen默念的咒语只读出了一半。
几道光闪过，Stephen倒在了地上，昏迷不醒。
Tony和Wong吓坏了，Vision调出了数据库里所有的急救知识，也没把Stephen弄醒。
“我们下次需要把Loki叫来，别的不敢说，空间宝石他比我们了解的更多。”Wong说着，Tony深以为然，要是之后Stephen的手再多抖几下，鬼知道又会出什么幺蛾子。
“Sir，Romanoff女士登录了一个叫做AO3的同人创作网站，并试图写Captain America和Spider-Man的同人文，分级E级（限制级）。”
下一秒Tony就拉着Vision从Wong画出的传送门里穿了回去。
“Tony，我来你这住一晚，打地铺也行。Groot的性格在Stephen身上，我可受不了他。”
所有人都在客厅庆祝Peter成为首个成功换回性格的幸运儿时，Wong画了个门走了进来，向众人控诉Stepehen的罪行。
差不多所有人都吃了三块蛋糕后，消失快一天的神族兄弟终于回来了。
“Thor，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，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把Loki搞怀孕了。”
这话说的不假，从进门开始，所有的事情Loki都没自己动手：门是Thor帮忙拉开的，外套是Thor帮忙脱下的，鞋子是Thor帮忙放好的，Loki想去洗个手都不行，Thor来地球打Ultron时被安利了免洗洗手液，他掏出一个小瓶子，把细腻的泡沫挤在了Loki的手上。
Loki被说的有点不好意思了，他向客厅里的众人微微颔首，就算打过招呼了，然后步履轻盈地上了楼。
“Loki，你不来点蛋糕吗？我的性格回来了！他们在为我庆祝呢！”Peter糊了一嘴的奶油，扭头看向台阶上的Loki，向他发出邀请。
“恭喜你，kid。但我有些累了，明天听你讲，好吗？”Loki将身子转了一个细微的角度，用面朝众人那边的嘴角扯出一抹笑容。确定没有人注意到自己的眼角眉梢露出的别样情绪后，Loki继续往楼上卧室走去，然后关上了门。
Thor站在楼梯下，犹豫了很久，直到地球朋友们都注意这一反常的行为，他才动身上楼，敲了敲门。
Loki正靠在门上，直直的盯着前方，好像是在透过落地窗前被晚风拂过的墨绿色轻纱窗帘，看着远处城市的夜色。可他美丽的如同绿宝石一样的双眼却没有丝毫焦距。眼前渐渐泛起雾气，白色的视线把他拉回了过去的岁月。
“Brother……”是他的哥哥在叫他，还是个小孩子的Thor奔跑在阿斯加德的花园里，寻找他躲起来的弟弟。Loki变成了一株玫瑰花，就站在草丛中，看着哥哥跑来跑去，就是找不到他的样子，真有意思。
“走吧，Sif。”Thor扭头对漂亮的小女神说，“我弟弟不在，那我就不和他玩了。”
玫瑰花看着Thor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，他的双手最先恢复成人形，懊恼地揪了一片自己身上的白色花瓣，然后整个人变了回来。
“Brother……”这次轮到他开口了，可是Thor早就跑远了，他听不到。没有人听得到。
“Thor……”Loki低吟着，然后他听见了哥哥的声音。
“Brother，”伴随的是敲门声，“Loki，是我，你开下门……我可以进去吗？”
Loki的双手在身后撑住门板，身体借力直了起来，他控制了一下情绪，然后转身打开了门。
*Dummy：钢铁侠制作的人工智能机械臂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