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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复联】我的爱人好像有点不太对07

第七章    童谣、早餐和游乐场


以外人的视角来看,神族兄弟刚度过了极为甜蜜的一天。

早上8点半,Loki睁开双眼,又被屋里的亮度刺的重新闭上。然后他下床摸索着拉上遮光帘,打开落地灯,开始打量这个房间。

自己刚睡过的那半边床凌乱不堪,但另外半边却干净平整;沙发上有一处明显的塌陷,估计平时Thor就坐在那个位置;床头柜上摆着一碟布丁,一杯牛奶,旁边一只绿色水晶碗里还有洗好的葡萄;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,Thor在洗澡,Loki能隐约听见他在唱阿斯加德的童谣:

        三界间有一棵树

        树上有只小松鼠

        还有四头贪吃的牡鹿

        树的叶子是它们的食物

Loki把自己睡过的那边床整理好,细心地掸掉灰尘,抚平被子和枕头上的褶皱,他在做这一切的时候,不自觉地开口,也随着Thor的调子唱了起来:

        树顶有只巨大的鸟

        树根有毒蛇和巨龙

        这里是它们的家

        这棵树就是世界树

阿斯加德的三王子殿下把早饭端到落地窗前的茶几上,眯着眼睛拉开了窗帘。他在阿斯加德的寝殿很大,但是不会像这里一样,阳光可以肆意洒进来,Loki觉得自己还是要尽快适应中庭卧室的装修风格和采光。

        大树的枝桠伸向九个国度

        我脚下的土地是阿斯加德

        邻居有华纳海姆和亚尔夫海姆

        凡人住在米德加尔特

        去那里必须要走彩虹

        ……

Loki开始喝牛奶,牛奶是温热的,他感受那股暖意缓缓流过口腔,咽喉,最后到达胃里。

布丁看起来很好吃,Loki打算把最好吃的留到最后,于是他舔了舔唇上残留的牛奶,开始剥葡萄。他剥好第一颗,放进了水晶碗里,然后找准机会,重新跟上哥哥的调子:

        ……

        这两处分别有烈火和浓雾

        九国已经唱完了七个

        瓦特阿尔海姆住着侏儒

        巨人则住在约顿海姆

这首童谣的歌词部分到这里就结束了,在Loki的记忆里,Frigga会轻抚着自己的额头,缓慢又温柔地哼完后面的旋律,直到自己睡着,也许她在离开时还会在自己的脸颊上留下一个晚安吻。

Loki觉得自己复活之后变得十分多愁善感,曾记得多年前纽约大战,他还捅了Thor一刀,嘲笑他“sentiment”。这可不是个好兆头,他,Loki,阿斯加德的王子,约顿海姆的合法国王,诡计之神,奥丁之子,难道因为看了一本莎翁的书就变成这样了?Loki自嘲了一下,剥完最后一颗葡萄,然后起身把茶几上的葡萄皮收拾进了垃圾桶。

等Loki收拾好,Thor正好裸着上身出来了,后背和肩膀上全是没擦干净的水珠,他用一条柔软的白毛巾胡乱揉着自己的头发,两个月没剪过的头发长了不少,凌乱地散在耳朵后面。他胸部和臂膀上的肌肉伴随着擦拭的动作律动着,Loki有些不自然地移开了视线。

“你吃过早饭了吗?Thor?看在你为我准备早饭的份上,我不介意分你一半。”

“我吃过了,Loki,你吃完饭去洗个澡吧,昨天你从至尊圣所回来就直接睡着了。等你洗完澡,我带你出去玩。”

“出去玩什么的,我又不是小孩子了,brother。”Loki嘴上这么说着,可还是乖乖地吃起了早饭。“我给你留了几颗葡萄,Thor。”在进浴室前,Loki嘱咐道。

等Loki洗完澡出来,Thor已经把房间里的杯子盘子都收拾好了,现在正穿着T恤衫和牛仔裤,站在窗前看风景。他的金发长长了,就像在加冕礼时的一样,从后面看起来像头狮子,Loki想。

听见Loki出来,Thor转过身,指着床上一套休闲服:“换上衣服,我们去游乐园。”

“我可以自己变衣服出来,”Loki说着,但还是把自己的头发束成了一个松松的低马尾,然后穿上了那件墨绿色的夏季风衣,这时他才注意到,这间房间所有的装饰,从窗帘到书架上的小摆件,都是自己喜欢的绿色系。

就算现在没喝牛奶,Loki也感受到了一股暖流从自己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淌过。

 


Thor和Loki并肩在园区里走着,湮灭的人刚复活,大家都在享受苦等两个月的团圆,所以游乐园并没有多少人,他们也不用担心会被狂热的锤基女孩儿们认出来。

现在兄弟俩正坐在过山车的第一排,安全装置启动,随着咔哒咔哒的声音,过山车向上爬着,直到轨道最顶端。Loki伸长脖子,向下看去,没等他看清楚下面有几棵树,随着Thor的欢呼声,他们极快地滑了下去。

夏天温热的风扑在Loki脸上,Loki甚至没办法睁眼,过快的速度把他的尖叫堵在嗓子眼里。Loki从不曾被失重感乱过心跳,可等他晕晕乎乎地走下来时,他却很清楚地听见自己的脉搏在脑子里胡乱敲打着。也许是因为Thor坐在自己身边吧,Loki记不清自己有几百年没和Thor一起开怀玩闹过了。

接下来的几个项目一个比一个刺激,大摆锤,跳楼机,Thor不停地把Loki带去新的游乐项目,等他注意到Loki的脸色有点不太好之后,才终于停下来了。

“Loki,怎么了?”这时候他们刚从摩天轮上下来。

Loki扶着一个自动售货机,弯着腰,冲Thor摆了摆手,表示自己没事,同时努力地想把眩晕感赶出体内,开玩笑吗?自己刚才竟然在摩天轮上恐高了?Loki想起自己当年从Stark大厦顶楼翻下来,在纽约骑着外星飞船大肆破坏,甚至从彩虹桥上掉下来时,自己都不会有一丁点的害怕,相反,那时自己其实还很享受站在高处睥睨天下的感觉。

尽管Loki一再强调自己没事,Thor还是不放心地把自己的弟弟领到了餐厅坐下,很体贴的点了一份芒果冰沙给他——刷的Tony的卡。

“Loki我觉得你可能是中暑了,今天还是挺热的。”Thor说着,然后催促着Loki把冰沙吃完。

半小时后,他们走出餐厅,Loki好的不能再好了,除了有点头疼,刚才不知道是不是吃冰沙吃的太急,他有一瞬间感觉自己的鼻子到大脑全被冻住了,为此Thor还笑话他来着,冰霜巨人居然会得“冰激凌头痛症”。



“Loki,我们去鬼屋吧。”他们路过了一幢被刷的乌漆嘛黑的小木屋,里面不停地传出木板吱吱呀呀的声音。

Loki想不出为什么自己哥哥一千五百多岁了还喜欢这种小孩子的把戏,他要是想玩的话,自己随便弄个小恶作剧就行了,何必要在这里。可是Thor已经兴奋地跑进去了,Loki也只能跟进去。

不得不说这间鬼屋做得还是十分像样的,Loki一进去就被空调的冷风吹得打了个寒颤,目光所及之处尽是逼真的断肢,血浆和骷髅,头顶突然传出嘎吱嘎吱的声音,Loki下意识地抬头看,却差点和天花板上垂下来的血糊糊的人脸面具来了个亲密接触,Loki赶紧往前走了几步。不知道Thor去哪里了,这个鬼屋同时还是个迷宫,里面各个转角楼梯错综复杂,有几次他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入口。

“Thor?你在哪?”Loki保持左手始终扶着一面墙,呼喊着自己的哥哥。他穿过一个门,来到一个新房间,Loki努力让自己不去注意墙上那幅眼睛会流出血来的油画,扫视一圈,确定Thor不在这个房间之后,Loki便退了出去。

“笨蛋Thor,哪有带人来鬼屋玩自己先跑进来的!笨蛋!”Loki丝毫没察觉自己换了Bucky的性格之后总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对Thor的依赖,他之前可是一直把自己塑造成一个作天作地不停搞事的小坏蛋,他谁都不在乎,就算是Thor,那他也要装着不在乎。

又经过了一个转角,Loki感受到了热气,前方就是出口。Loki决定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,还是出去等Thor比较好,在鬼屋待得太久,空调吹得他有点冷。

Thor已经埋伏在出口附近的一个木箱子后面很久了,Loki,阿斯加德的恶作剧王子,今天终于也要尝尝被人恶作剧的滋味。Thor听着Loki的脚步声渐渐靠近,蠢蠢欲动,终于看准时机扑了上去,嘴里发出鬼哭狼嚎的恐吓声,双手掐住了Loki的脖子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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