偷鸡_咕咕咕

已消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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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复联】我的爱人好像有点不太对11


第十一章    Loki的决定    


“……所以我一大早就赶回来,我还以为May已经做好了蛋卷等我,或者我要饿着肚子被她骂一顿,可是我打开门却没看到她,她的卧室里也没有人,然后我打开自己房门的瞬间我就觉得快被热死了!夏天居然开暖气!接着你猜我看到了什么?Loki!Thor的弟弟,就躺在我床上!我的天哪!但是Loki不让我告诉任何人,Thor也不行,Mr.Stark也不行!但我觉得我必须把这件事情说出来,我真的要憋死了!Hey,Karen,你还在听吗?”

“我一直在听,Peter。不过我想你应该需要知道这个——我的网络系统和Friday是相连的,如果我知道了的话,那Friday也知道了。”

“没关系的Karen,Friday暂时退休了,所以不用担心这个。”

“那我们刚才的音频数据是被谁接收的?Okay……Peter?Who is Jarvis?

小蜘蛛石化了一秒,两秒。

“Oops……”他堵住了自己的嘴巴,虽然明显已经来不及了。

“Karen!帮我!我答应过Loki的!”Peter不愿意做一个言而无信的孩子,虽然他已经因为自己蜘蛛侠的身份放过很多人的鸽子了。

 

 

“Sir……”Jarvis的声音响起,他刚接收到一组音频数据,来自Peter。他正准备一五一十地汇报给Tony时,刚才那组对话的主人公之一单独和他说话了。

“Hi,Jarvis,我是Karen,Peter战衣的AI。”

和录音中的音色不同,Karen直接和自己说话的时候,声音要好听的多,Jarvis觉得自己的核心好像被什么击中了。

“……请你不要把刚才的对话告诉Mr.Stark,可以吗?”

“可以,如果像你说的,这是为了所有人好的话。”Jarvis鬼使神差地就答应了。

“Jarvis?你要和我说什么?”Tony等了几十秒却没等到Jarvis的下文,不由开口催促,他还以为是自己的AI出了什么问题。

“Sir,Peter刚才说今晚要住在自己家里,不回基地了。”

“就这个?”

“就这个。”

Jarvis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会撒谎了,只是,Karen刚一开口,自己就有一种感觉,好像已经和她认识了很久一样,他有一种冲动,想一直和她说话,说什么都行,只要能听见她的声音。

Jarvis趁所有人都在安慰暴风哭泣的Thor时,单方面切断了与Tony的联系,与Vision建立了连接。



Vision根据Jarvis的指示回到了自己的房间,他确定没有人注意到他。

“Mr.Vision?我有一个困惑。”Jarvis在房间里找到一台电脑,幻化成一团数据光球,从电脑接口里钻了出来,漂浮在Vision面前。

“我刚才听见了一个女人的声音,有一瞬间,我觉得我好像短路了一样,她让我做一件事情,我答应了她,那一刻我没有考虑这件事是否会违背Sir的指令,但我就是照做了,我为了她的请求向Sir撒了谎。而且,听她的声音,我就好像刚回来时重新见到Sir一样。Sir称数据的这种跳动为‘高兴’,可我觉得不只是‘高兴’,刚才我查看了那几秒的数据波形图,和以前的明显不一样。如果一定要我形容,那就是,我有一种‘我想和她一直待在一起’的想法。”

这番话把Vision都听傻了。

“不对,作为一个AI,我不该有自己的想法的。所以,我这是怎么了?”

Vision想起发现自己对Wanda有了特殊情感的那天,他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的眼睛,不再是冷冰冰的两颗晶体,Vision知道,自己从那天起,他便明白了什么是爱。他对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,心灵宝石在额头上闪着光。

“Jarvis,你有了自己的感情,你也许爱上了那个女人。我想这是因为在复制你的数据时,心灵宝石同样也在你身上产生了效果。”

“这不科学,”Jarvis反驳道,“我的编码程序中不可能会出现这种错误。”

“所有的科学在无限宝石面前都是没有用的,Jarvis,我曾经也以为我最多只能有人性,可是我想错了,我有了自己的情绪,感情,有了爱。不过你可以先告诉我,那个女人是谁吗?”

别是Wanda,千万别是Wanda……Vision还在担心这个。

“其实……不是女人,那个声音说,她叫Karen,是Peter的战衣AI。”

哦,这下可好……Vision万万没想到这个Jarvis比自己还会玩。

“那Karen要你做什么?”

Jarvis感受着Vision,他分析的结果表示Vision是十分值得信任的,于是他全说了出来,包括Karen和Peter的对话。

“我会保密的,我也觉得现在不是让Loki回来的时候。”平时Wanda没少给Vision讲关于复联这帮人的同人文,所以按照一般剧情发展,才不能这么容易让Thor见到Loki。

天要打雷,基要嫁锤。这雷才刚打了几天,就先让Loki在Peter家玩会吧。

Vision这么想着,从墙里穿了出来,迎面就撞上了Wanda。

“你刚才在干嘛?”Thor睡着了,Wanda在一楼找了一圈也没看到Vision,所以才上来看看。

“什么也没有!”Vision知道这事不能说,Wanda知道了就表示Nat也该知道了,Nat知道了整个复联也就知道了。

“Vis,你太不会撒谎了。”Wanda说着,指尖红色光芒闪过,然后她把手指贴在了Vision的额头上。

 

 

“Peter,Jarvis答应我不会把Loki在这里的事情告诉Mr.Stark了。”

“Finally!幸好是Jarvis,如果是Friday的话,现在整个复联基地的英雄都该知道了。感谢Jarvis!”Peter转了个圈,仰躺在沙发上,欢呼了一句。

“……”

“怎么了,Karen?”

“我在思考,为什么Mr.Stark要把Friday换下来。”

Peter爬起来,换了个严肃的坐姿:“Karen,你是想Friday了吗?”

“Peter,我没有‘想’这种情感,我只是不习惯,我还不认识Jarvis。”

“没关系,我会多带你和他聊聊天!听Mr.Stark说,Jarvis是世界上最棒的AI,就像你也是我最好的AI一样。”

“Peter,你只有我这一个AI。”

“我知道,但是你就是最棒的!”

Peter隔着战服摸了摸自己的肚子,他有点饿了,他翻了翻冰箱,里面只有几根胡萝卜,几颗土豆,还有一只生火鸡,应该是May准备烤给他吃的。于是他换上普通的衣服,蹑手蹑脚地从屋里的存钱罐里抠出来三张皱巴巴的5美元,他想了想,觉得不太够,然后又把手伸进罐子里,尽可能不出声地掏出了一大把硬币。



21街。

“Mr.Delmar!早上好!要三个三明治,夹火腿的。”Peter先把15美元的纸币放在柜台上,然后去数手里的硬币。

“Peter!早,真高兴看到你回来了。”Mr.Delmar冲他打了声招呼,“今天给你打折,火腿三明治也算你五美元一个,你别数你那堆硬币了!”

“不不不,我还要买3盒牛奶……”Peter用下巴指了指旁边冰柜里的冷鲜奶。Delmar看了他一眼,没有去拿Peter要的小包装,而是回身拿了一盒容量半加仑的。

“这种的更便宜一点,你看,你买三盒,三个人喝,要1块2,这一盒,够7个人喝,只要1块5,要学会算生活账,小子。”

“哦……好,给你。”Peter数出了1块5,然后把剩下的硬币放回口袋里。

“给你,皇后区最好吃的三明治!”

“谢谢Mr.Delmar!”Peter抱着那盒牛奶,接过了三明治,然后跑走了,硬币在上衣口袋里哗啦啦地响。

 

 

Peter带着早餐回家时,Loki已经醒了,他的回笼觉并没持续太久,也再没梦见Frigga。

他正坐在Peter的小床上,想着刚才的梦境。他一度认为自己又一次死了,Frigga站在他面前,看起来那么真实。

Loki试着活动身上的肌肉,他现在浑身发酸,没有力气,昨天被人打过的地方也很疼,不用看就知道身上肯定到处都是淤青。看来神力还没恢复,魔法自然也是用不了的。实际上,自己现在还生着病。

Loki从来就没生过病,包括那次被Hulk暴打之后,他也只是哼哼了几下,第二天就恢复的差不多了。至于感冒之类的,更不会发生在Loki身上,他可是冰霜巨人。可他现在确确实实感冒了,还发着高烧。

“Loki,你需要多睡一会,你感冒了,”Peter把早餐放到厨房的橱柜上,回屋就看见Loki正坐在那,“阿斯加德人也会感冒吗?”

“他们会,但我不会。”看着Peter困惑不解的神色,Loki问道:“怎么?没人跟你说过我不是Thor的亲弟弟吗?我是冰霜巨人的后代,我不怕冷。”

“可你现在发烧了,”Peter摸了一下Loki的额头,“所以你才不愿意回去见Thor吗?因为你是领养的?”

“我上一次离家出走确实有一部分这个原因来着。”Loki苦笑着,他不太想回忆过去的事情,尤其是在Peter面前。

“现在,是因为我……没有神力了,也没有魔法。你真应该看看我昨晚落魄的样子,我这样回去,只会让Thor担心。”

Loki没完全说实话。他刚才突然想到了复联基地,Thor房间里那半张凌乱,半张却平整的床铺,还有凹陷的沙发垫,觉得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紧紧地抓住了,指甲嵌进肉里,把心脏掐得滴出血来。Thor才不会担心自己呢。

好像也没什么值得留恋的了。

Loki站起来,走出房间,Peter不放心地跟在他后面。

“噢,这是你刚才去买的早餐吗?”Loki走进厨房,完全背对着Peter,从Peter的角度看上去,Loki只不过在翻那个装着三明治的袋子。

“嗯……是,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吃这个,但这是皇后区最好吃的三明治!你一定要尝尝!”

“我会的。”Loki转过身,右手藏在睡袍里,“我这里有点疼,”他给Peter看睡袍里右手藏着的位置,“我想去浴室看看,然后洗个澡,可以吗?”

“哦!可以!我去开热水器。”

Loki看着一直跟进浴室的小蜘蛛,哭笑不得:“你还要跟着我吗?我要脱衣服了。”

“我只是想知道,你要不要……嗯,我帮你洗,你还发着烧,我怕你会滑倒的。”

“我自己就好,Peter,谢谢。”

“哦,那好,镜子旁边的浴室柜里有备用的牙刷,你可以用那个,蓝色那条浴巾是我的,你也可以用……嗯……洗发水是黄色盖子的,还有……”

“Peter……”

“哦,哦!那……我先去把牛奶热一下,等下你一定要吃早饭,好吗?”

“好。”

Peter终于关上了门,但他还是不放心地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,直到听到里面传出淅淅沥沥的水声才放心地去了厨房。



“早……Peter,你什么时候回来的?谁在浴室?”

May趿拉着拖鞋走到厨房门口,明显还没睡够。

“早安,May……”Peter有点心虚,他刚倒牛奶的时候撒了一些出来,正在处理现场,“浴室里是Loki,就是Thor的弟弟。我等下慢慢和你解释!”眼看May就要尖叫出来,Peter赶紧补上了一句,总算是稳定住了May的情绪。

Peter坐在沙发上,给May讲关于Loki的事情:“……然后Loki就跑了出来,他现在就是个普通人,幸好你捡到了他,我还在想……”

“叮——”门铃响起。

“我去开门!”Peter蹦起来。

一开门,Nat和Wanda就挤了进来,后面跟着臊眉耷眼的Vision。

“早上好,Parker女士。Peter,赶紧把Loki叫出来!”Nat气场全开,作为复联总攻,关爱复联每一位成员及其家属是她应尽的责任和义务。

“Karen!你说了Jarvis会替我们保密的!”Peter戴上头套,试图和自己的AI对话。

“Jarvis把你的事情和我说了,然后我被Wanda读了思想……”Vision明明挺高的,可是站在两位女士后面看起来却只有一米五。

“Loki说他现在没了魔法,也没了神力,所以不想回去,也不想见到Thor!”

“行了,小屁孩,这是人家的事,再说了,我们多少也能猜到Loki的想法,这一次我们站在Loki这边,不然你以为我们为什么没把Thor带过来?”

“Nat姐姐,你确定吗?”Peter看了一眼窗外,那雷打的不比昨天晚上小。

“Damn……”Nat回头看去,看见握着暴风战斧的雷神就站在走廊里,眼睛里全是电光。

Thor醒来时正看见Nat带着Wanda和Vision离开复联基地,他立刻起身跟上,没想到这一跟还真跟对了。

Thor大步跨进Peter家,推开Wanda,在屋子里找了一圈,然后举起斧子威胁着Peter:“Loki呢?Loki呢!!!!!”

“QAQ……他在洗澡……”

 

 

Loki刚把身上的水擦干,还没来得及把浴巾挂好,就被窗外落雷的声音吓了一跳。他正准备从浴室的小窗口望出去,就听见自己哥哥的声音在门外炸开了。没等他作出反应,冲到门边把门反锁,门的把手就被拧开。他赶紧用浴巾裹紧了自己,右手抓过刚才从厨房偷来的,准备用来在洗完澡穿戴整齐之后,终结自己生命的小刀,摆好了防御架势。

“Loki……”Thor惊呆了,他没想到会是这个样子,Loki裸露在外的胳膊和小腿上上全是於痕,眼泪止不住地扑簌扑簌往下掉,流过脸颊上的伤,天哪,他的嘴角有一处都发紫了。

但最让Thor伤心的,是Loki满是戒备的眼神和正对着自己的刀尖。

“别这样,Loki,把刀放下……”Thor把暴风战斧放在门口,一步步地接近Loki,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,就像是怕惊动森林里受惊的小鹿。

“别过来。”Loki的声音冰冷如同约顿海姆的寒冬,“我说了别过来!”Loki的嗓音还是嘶哑的,刚才用尽全力的一吼让他感到喉咙有好几把刀子在割。可是Thor还是没有停下,他向Loki伸出手:“把刀给我,听话,Loki……”

Thor的手指离那把薄薄的刀刃只有几厘米了,他正准备一把抓住刀子,把它扔到一边的时候,一道银光闪过,刀刃已经抵上了Loki自己的颈动脉。“Brother!”Thor的身体刚往前倾了一下,就看到血珠从弟弟颀长苍白的脖子上冒出来。

“Peter应该告诉你了吧,我不是神了,连冰霜巨人都不是,现在随便一个凡人想要我的命都很容易,”Loki把小刀攥的更紧,“你每往前一点,我手上的力道就会加大一分,我说到做到!求求你……”Loki闭上眼睛,“让我走……”

“Loki,你再说一遍。你要走去哪?”

“我不知道……brother,让我走……让我消失……”

“你他妈看着我的眼睛,再大声地说一遍!”

“不……”Loki紧闭双眼,他不敢看Thor,他怕自己一旦看到Thor那只湛蓝的眼睛,就会丢掉刀子,扑进Thor怀里。

“你让我走!让我消失!让我死!就算是……为了阿斯加德死掉的子民,还有曾被我杀害的地球人……”

“所以这就是你的赎罪?死?死是最容易的了Loki!可你死了之后呢?阿斯加德那些子民就会活过来吗?当年被你杀掉的那几十个中庭人就会活过来吗?嗯?!你到了英灵殿怎么跟父亲交代?你又要怎么和母亲说?你现在的死亡一点价值都没有!”

英灵殿?Loki睁开了眼睛,泪水让他眼前一片模糊:“那你就当我在逃避现实吧,而且,英灵殿,我怎么有,我怎么会有资格在死后进入英灵殿?”他现在钻进了牛角尖,一心寻死,但他知道,Thor在自己面前待的时间越长,他就越难下决心。

局面僵在这里,May躲在Peter后面,大气都不敢出,Wanda和Vision不知道是联系复联好还是先把刀夺过来好,Nat就站在Thor旁边,清楚地看到那把刀已经卡进了Loki的皮肤,她示意所有人不要乱动,怕一丁点儿微小的动作都会刺激得Loki直接把刀刃顶进大动脉。



这样不行,Loki狠了狠心:“你之前和我说,我要是背叛你,你就杀了我……就当我把父亲扔在地球上是一种背叛吧,不过,这次不劳你动手了,Thor……”

“你消失了,留下我一个?之后的三千多年,我一个人怎么办?”

Loki哑然,过了半晌,他开口道:

愿,阿斯加德,万世……永留存;雷神,与他美丽的妻子……安享共余生。”

“很好。”Thor被气笑了,然后他反手就从Nat的腰带上卸下了一把手枪,抵住自己的太阳穴。

“Loki你尽管动手,前一秒你的血溅出来,后一秒我就跟着你一起死。就算我是神,子弹贯穿大脑,那也是救不回来了。”

“咔哒”一声,Thor打开了保险。

我也说到做到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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