偷鸡_咕咕咕

最终章    以家园、宇宙和爱之名，复仇者集结

Loki像是做了一个很漫长的梦。

他从Thor的眼睛里看到无数的过去和无数的可能性。他看到阿斯加德的仙宫、花园里的白玫瑰、宫殿角落的温泉，然后是波澜壮阔的宇宙、电闪雷鸣的下雨天、无边无际的黑暗；最后是阳光，穿过湛蓝的海水，投射出他哥哥的影像。

他看到了爱。

 

 

“还是不行吗？”Bucky看着Thor和Loki从外面回来，两个人的情绪都很低落。

Loki连话都懒得说，径直走进房间，扑倒床上，把脸埋进被子里。

Peter都已经放了暑假，Steven和Wong也终于把每个人的性格换了回来，生活总算恢复了平静，除了一件事：Loki的神力至今没有恢复。

“咒语也没用吗？Thor？”

Thor叹了一口气，这两个多星期，咒语一天要给Loki念好几遍，到最后Thor觉得自己的神力都快衰竭了，可是一股股的力量那么明显地输进Loki体内，却好像被黑洞吸走了似的，什么痕迹都没留下。

“还是心理问题，”Tony说：“Loki在害怕，必须让他克服心理障碍。”

“吾友，你也看到Loki被现实宝石折磨得歇斯底里的样子了，不管接下来你们用什么办法治疗，都别再用这招了吧。”

“我不同意！”Loki不知何时又走下楼来，坐到Bucky旁边，从他手里抠出来一个李子，咬了一大口：“我觉得我的状态已经很稳定了，这几天我没有发抖，我觉得我还能再试试。”

“是啊，没有发抖，只不过是话都说不出来，有什么了不起的。”Bucky又把李子抢了回来，丝毫没有嫌弃Loki的意思。

刚和Peter练完拳击回来的Steve立刻酸的跟柠檬一样。

“Tony！”Peter扑到Tony怀里：“我今天把队长打倒了两次！”

“是啊，如果不是他故意让着你的话，你有几斤几两我还不清楚吗？”Tony戳了一下Peter的鼻子：“快去洗个澡，你臭死了。”

“对了，说到Peter，今天小兔子还联系我来着呢！”Thor突然想起来：“他说，性格换回来之后，银河护卫队的日子过不下去了。”

这句话把所有人都逗笑了，Tony掰着手指：“星爵、Drax、Mantis，还有Groot，我大概明白那只浣熊是什么意思了。”

“Boss，接到求助，曼哈顿一栋商业大楼起火，数百人被困。”Friday的声音在虚空响起。

“这就去。Friday，调遣17-A！”Tony说着，拉开了外套拉链，在胸口按了一下，纳米装甲立刻将他保护了起来。

“Peter！”Tony大喊：“别洗了，快出来！蜘蛛侠该去当他的热心好市民了！”

“Tony怎么又用上Friday了？”钢铁夫夫走后，Steve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：“Jarvis呢？”

“哦，Jarvis自闭了，因为Karen。”Vision从厨房和客厅的墙壁里飘出来，手里拿着一盒要给Wanda的酸奶。

 

 

神的一生可以很漫长，只是留给Loki的时间已经不多了。

Loki坐在床边，像尊静止的雕塑，周围的一切用8倍速快速进行着：

Tony和Peter在8月10日、Peter17岁的那天，举办了低调的不能再低调的婚礼，瓦坎达也发来了贺电。这事除了复仇者联盟的人，就只有May和Ned知道。之后他们出去度蜜月，顺便去瓦坎达看望黑豹。

Jarvis和Karen最后还是恋爱了，两个AI怎么能恋爱呢？Shuri和Steven看着黄色的心灵宝石笑而不语。

Steve和Bucky买下了布鲁克林的旧房子，很快就从基地搬了出去，随后搬出去的还有Natasha和Bruce，Vision和Wanda，最后是Sam。Sam在搬走的那天把十几副墨镜留在了他原本的房间里。

Loki看着原本热闹的基地越来越空，最后只剩下了他一个人，还有Thor。

Bucky会经常回来看看，问问Loki的神力恢复了没有，可是Loki每次都只能摇摇头。

树梢拥抱不了变得金黄的树叶，这就是命运。就像一年之后Thor也许再也无法拥抱Loki。

Tony请来了全世界最好的心理医生，Thor运用神力传输的咒语已经熟练地像操控暴风战斧，可是Loki还是不能在空杯子里加满水。

他正在慢慢老去。

 

 

“Loki，我的Loki……”Thor跪在床边，而Loki坐在床上，他们的额头紧紧贴在一起，Loki用两条手臂圈住Thor的脖子。

 

“Loki感受到的爱还不够，Thor，你要表现的更爱他。”这是Natasha说的。

 

“我要怎么样才能多爱你一些呢？”Thor从自己的肩头牵起Loki的左手，亲吻他无名指上金色的指环，摩挲上面“Thorki”的字样。

“我想我已经感受的够多了，Thor。”Loki笑着说，然后他让Thor把指环换到了中指上。他更瘦了，无名指戴不住那枚承载了一切的契约。

到了半夜，Thor把Loki在怀里搂得更紧，他摸过他瘦削的肩胛和脊骨，感受到Loki在微微颤抖。

“你没睡啊。”Thor在黑暗中问。

“没。”

“怎么还不睡？”

“睡不着”

“做吗？”

“来吧。”

Loki翻身骑到Thor的上面，双手感受着Thor胸肌的力量。

“你胸真大，brother，以前有没有女孩子在床上的时候这么说过？”Loki试着慢慢往下坐，大腿后面已经出了一层薄汗。

“她们没这个机会。”Thor拧了一下身子，轻而易举地把Loki压在了身下。

“Thor，我好害怕。”

听到这话，Thor停止了自己开疆拓土的侵略，借着夜色，他看的出来Loki没和他开玩笑，也没在说那种让人想歪的，少儿不宜的情话。

“你在怕什么？”

“我的命运。”

“我从小就一直跟在你身后啊，可是你为什么不回头看我一眼呢？你鲁莽又自大，可你偏偏是阿斯加德那道最耀眼的光，你回过头，你低下头，就能看到我了，我就在你的影子里。

我疯狂地嫉妒你，就算母亲偏爱我，但我就是嫉妒，嫉妒你的完美，让我永远都追不上。”

 

Loki闭着眼睛，痛苦地自白，Thor想帮他擦去眼泪，可是眼泪沾满了双手，却怎么也擦不完。

 

“后来我知道了我的身世，你知道我想到的第一件事是什么吗？

是你小时候说的大话：‘等我成了国王，我一定要把这群怪物杀得一个不剩！’

你成为王，而我还是蓝色的怪物。

我不想我是永远只是一个冰霜巨人。”

 

Thor托着Loki的后背，让他坐起身来，两个赤裸的人紧紧相拥。

 

“那时起我开始怕你，可我也早就爱上你了，两种情绪混在一起，都快把我逼疯了。

之后我有了更多的事情要害怕，我没拿到宇宙魔方，Thanos一定会找到我，他早就威胁过我说，如果我失败了，世上将不会有我的容身之所，走到哪里他都能找到我，让我明白什么是痛不欲生。

我利用假死，以父亲的身份苟活下来，可是你撕开了我的伪装，Thanos来了，他真的来找我了。”

 

Thor的后背被Loki抓出来了好几道血印子，可他哼都没哼一声。

“Thanos死了，Loki。”Thor抚过Loki的黑发，那些发丝软软地披在肩上，早失去了以往的光泽。

“你是我的骄傲，Loki，你是阿斯加德的骄傲。你走多远，我就陪你走多远，再也不分开。”

“哪怕死亡？”

“哪怕死亡。”

Thor小心翼翼地让Loki在床上躺好，给他掖好被子。真好，这是Loki，是他的Loki，如果Loki想，他一定会为Loki献上他的全世界。

其实Loki就是他的全世界。

“我向你保证，弟弟，不会有人再来找你的麻烦。不要怀疑我的誓言，就像我从来没怀疑过你的誓言一样。”

“你看，太阳每天都在。”

 

 

距离无限战争已经整整一年，Thor把暴风战斧擦了一遍又一遍，挪威又有火山爆发了，火山灰飘到了阿斯加德这里。

Loki又去哪儿了呢？

他走到落地窗前，看着远方的海平面。

Loki？Loki在和Bucky说自家另一半的坏话呢。

“Thor总是把我的书弄得乱七八糟的，他看完书就随手扔到一边，真搞不懂书架是买来做什么用的。”

“Steve他不让我边吃李子边看电视，他嫌我胖了。你看他现在不在家，因为正在外面给我办健身卡。”

“金发大胸都是大猪蹄子。”

“说得对，也许我也应该学你离家出走！还是Thor对你好，他从来不管你。”

Loki转了转眼珠：“Bucky，你要不要去我那住？我留下来，帮你教训Steve。”

“要怎么做？”

“用魔法。”

“你的神力恢复了！”Bucky抓住Loki的肩膀，使劲摇晃着。

“小胖子，你快把我弄吐了！”

“哦，对不起，抱歉。”Bucky松开手：“什么时候的事？”

“神力一直都在，只不过我一直原谅不了自己，知道我意识到……”

Loki的手变成了蓝色，他这次带着欣赏的眼光看着它：“直到我意识到冰霜巨人也可以是阿斯加德的骄傲。”

Bucky眨眨眼睛：“我认为你一直都是。”

 

 

Loki很久没再做过噩梦，在最后一次关于Thanos的梦境中，他说：

我，Loki，阿斯加德的王子，奥丁之子，约顿海姆的合法国王，诡计之神。

和以往的梦境不同，这一次，Odin、Frigga和Thor都站在他的身后。

 

 

Bucky最后也没能顺利和Loki顺利地交换身份，正在Loki准备施展魔法时，他被Thor拖走了。

“打扰人家两口子明撕暗秀的行为是不对的Loki，我今天一定要好好地惩♂罚你才行！”

Loki用力从Thor手里挣脱开，把被揉的皱皱巴巴的衣服重新整理好。

“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的！”

“你比在萨卡的时候还好猜了，Brother。”Thor笑得一脸荡漾，不过很快，他的笑容就消失了。他低头看了看腰间，Rocket留给他的通讯器，这前正滴滴滴地响个没完。

“银河护卫队发来的急电，太阳系遇到大麻烦了。”

金色的光芒从脚下一直闪到头顶，Thor换上了战斗时常穿的披风，Loki见状，也召唤出了自己的头盔，是金色的，有大犄角的那一顶。

“也许我们该到基地去，虽然那里已经很久没被我们提起，不过我想，大家都已经过去了。”Thor隔着窗户看了一眼外面：“Rocket说的没错，我们真是遇到大麻烦了。”

Bucky打开前门，走到院子里，明明是下午茶时间，就在Thor说话的空当，天空一下子就失去了色彩。

他用后院的那几颗李子树发誓，这绝对不是日全食。

 

 

好像有一只号角默契地在每个人的心里吹响了，复仇者们像一年前那样在复联基地的大厅里集结，不同的是，这次自己的所爱之人都在身边。

楼顶上落下了银河护卫队的飞船，惊奇队长也从飞船上走了下来，同时赶到的还有瓦坎达的国王和他的护卫队。

“有什么想法吗？Captain？”

“没有。”

谁也不知道这次战役中，他们要面临的是什么。他们只知道，为了家园，为了宇宙，为了自己所爱之人，不管要面对什么，都要拼死一战。

 

 

“准备好了吗？”

“好了。”

“Whatever it takes？”

“Whatever it takes. ”

谁都别想再把他们分开。20多双手紧握在一起，每个人都在向伙伴传递属于他们、这个时代的英雄们的意志和决心。

还有爱。

 

 

AVENGERS ASSEMBLE 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