偷鸡_咕咕咕

第二章    我的弟弟好像有点不太对

“Thor你慢点说，什么叫‘楼上那玩意儿绝对不是我弟弟’？”Nat问道，“你居然管你弟弟叫‘那玩意儿’？"你是不是忘了纽约大战的时候他是怎么捅你的了？”

“吾友，我是说真的！”一分钟前，阿斯加德的国王从楼上冲下来，一身冷汗，惊魂未定，“那绝对不是Loki！”

Tony翻了个白眼：“我们刚才可都看着呢，公主抱，是吧？心急火燎地把那个混蛋抱进自己房间还把我们轰出来，现在就翻脸不认人了？”

“你说话最好注意点，什么混蛋，那是阿斯加德的神！是我弟弟！”

“He's adopted，我替你说了。可你刚才还说那玩意儿不是Loki！”Tony有点急躁，从Heimdall出现到现在已经过去两个半小时了，天上只掉下来两个阿斯加德人，湮灭的人一个都没回来，在这种关头居然还有个傻大个儿在这较他弟弟的真！

Thor“吨吨吨吨吨”地喝了一大桶水，终于平静下来，开口解释：“好了，你们听我说，事情是这样的——”

半小时前，Thor把众人轰走，用脚把房门踹上，然后尽可能温柔地把Loki放在自己的床上，正当他为弟弟拂去额前的发丝时，Loki睁开了眼睛。

“Brother，”Loki的眼睛都笑弯了，声音软软的，糯糯的，好像能融化一切。

Thor觉得自己的后背被冷汗浸透了，他尽力克制不让自己的额头也冒出冷汗来，但Loki还是从他的眼中看出了突然的陌生和防备。

“Brother？”Loki微微蹙眉，“我哪里不对吗？”

Thor没说话，其实Loki的音色也没有变化，之前那种软糯感不过是因为他用了从没用过的温柔语气罢了，可是这种温柔就是那该死的违和感来源。

Loki挣扎着坐起来，刚复活的他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，仅仅是起身，让自己靠在床头这样简单的动作也费了他不少力气，这个过程中，Thor全程没有伸手帮他一把。Loki看了他哥哥一眼，刚要张开的双唇又合上了，他移开了目光，不再看Thor。

邪神的眼皮垂下，正午的阳光在他的脸上投出睫毛的阴影，Loki仿佛对自己的双手产生了浓厚的兴趣，一直盯着不放。

“Loki，”Thor率先打破了沉默，“你还记得，8岁那年，你……”

“我变成一条蛇，然后捅了你一刀。”Loki缓缓接过话头，“你在萨卡星的时候就说过了。其实我只是，想和你玩，但你朋友那么多……”他突然不说话了，只是微微抬头，看了一眼Thor，再次移开了目光。“我不该在意这个的，我们只剩彼此能相互陪伴走到最后了。”

“不说这个了，Loki。”Thor心中的疑虑只消除了一点点，他站起身，刚才他一直跪在床边。“你想来点什么吗？我去拿。”

“如果可以，我现在很怀念阿斯加德的果酒，度数最低的那种。”Loki抬起头，目光一直追随着Thor，眼睛依然弯弯的，带着放松、温柔的笑意，“不过算了吧，我现在最好还是睡一觉。”

Thor这次帮着Loki躺下了，并给他掖好了被角。

“你还记得那句话吗？”Thor准备走出房门时，Loki突然叫住了他。Thor回过头，Loki并没有在看他，而是闭着眼睛，睫毛微微颤抖，仿佛只是喃喃自语：“I assure you, brother, the sun will shine on us again. 现在我回来了，午安，Brother。”

等Thor关上房门，Loki睁开了眼睛。

他还在怪我吗？

“So，问题出在哪？你们这不是挺好的吗？兄弟情深，你侬我侬，就差他妈的天雷勾动地火了。”Tony的心情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越来越糟，他完全没注意自己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。

“Language，Tony，这有……呃，小动物在呢。”

“Who the hell is animal？好吧，我是小兔子。”

Banner难得开口：“但是那就是他，8岁捅了你一刀这事我听你说过，然后呢？他喜欢的饮料？”

“阿斯加德度数最低的果味酒。没问题”

“他死前说的什么？”

“You will never be a god。”

“前一句。”

“My undying fidelity。”

“……是对你说的那句。”

“……I assure you, brother, the sun will shine on us again。也没问题”

“细节不是全都对上了？你到底在担心个什么劲？”

Thor难以置信地看着不以为然的众人：“你们还没发现问题所在吗？Loki！邪神Loki，曾经想统治地球的Loki，满脸温柔地对我说午安！我宁愿他用小刀刀捅我的肾！你们不知道，你们绝对不知道，天啊，太可怕了。”

众人一脸“啧啧啧啧啧，你就是个抖M”的表情，Rhodes表示千防万防没防到这份狗粮。

Nat明显看热闹不嫌事大：“你要知道，你们刚经历了生离死别，再见面的时候总不能对你兵戈相向吧，毕竟，那句话怎么说来着，久别重逢——”

Okeye立刻接上：“喜不自胜。”

二楼走廊传来一句：“或者说小别胜新婚？”

蚁人迎着复联众人“好样的”目光走下来，他刚打了个盹儿，一醒来就赶上了这场热闹的茶话会。

而这时Thor的眼睛里已经开始噼里啪啦闪电火花了，暴风战斧也早就被他握在了手里。

平息即将到来的混乱的，是Gamora。

雷神正想打个小小的雷表示一下自己的愤怒时，茶几上方出现了一圈火花，Steve眼疾手快地挪走了茶几，下一秒，Gamora直接掉在众人中间的柔软地毯上。

“Holly shit！Hulk，这是你妹妹？”Tony的情绪不在线，如今智商怕是也没了。

“是Gamora。”Thor，Rocket和Nebula同时说道。

Nebula瞪了Tony一眼，背起Gamora，径直走向自己停在复联基地后院的飞船。这两个月她同意和Rocket一起等在这，但是拒绝住在大厦里，而是坚持睡在自己的船上。

“抱歉，她就是这暴脾气，我想我也应该跟过去看看，失陪。”Rocket紧跟着离开了。

“Brother。”刚才茶话会的主角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楼站在了他们身后，刚才他们只顾着Gamora，完全没注意到他。

“Loki？”

“我睡不着，而且……我想我最好还是下来，而且，嗯……为了纽约的事情，说声抱歉。”

Thor带着“我就说吧”的表情，看着复联初代的众人齐刷刷地倒吸了一口冷气。

Loki看向众人，绿眼睛里充满真诚，不过他很快又把目光移开了，“时过境迁，虽然现在立场不同了，但是毕竟……”

“你那时候是在替灭霸做事。”虽然不相信眼前的人是自己的弟弟，但Thor还是选择维护他，“这又不能怪你。”

“不，不是的，灭霸也许是始作俑者，但当初如果没有我的野心作祟……”Loki深呼吸了一下，似乎是在下什么决心，“毕竟，I did it。”

Steve突然抬头看了一眼Loki。

火花再次出现，这次掉下来的是两个人，其中一个带着眼罩。

神盾局的局长Nick Fury和特工Maria Hill。

具有良好素质的两人晕了十几秒就立刻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，Fury先开口：“我记得你化成灰了，Hill，就在我面前。”

话音刚落，Tony就飞了出去。

“他要去哪？”Fury问道。

“皇后区”Rhodes知道，他肯定去找May了。已经有湮灭的人复活成功，Peter出现就是早晚的事情。

Hill站在原地，消化着刚才Fury说的话，然后她扭头看见了Loki。

“Mother fucker！”她说。

“咳咳。”Fury清了清嗓子，带着警示意味看了Hill一眼。

其他人还在惊讶地看着爆粗口的Hill特工时，Steve已经敢拿再被冰冻七十年做赌注，他已经知道发生什么事了，谁说百岁老人智商就不高？

他正想宣布他的发现时，装着金属臂的Bucky砸在了Fury和Hill身上。